马来西亚、沙巴州、潜水、日光浴、海鲜美食、冲浪,如果把以上词汇叠加在一起,答案只会出现一个——仙本那。这座小镇在短短十年时间里完成了草鸡变凤凰的巨大转变,成为了人人心向往之的度假天堂。
然而在热度之下,我们也遗憾地发现仙本那有许多社会问题被发展的加速度甩下了车,为人所忽略。而这些问题不解决,将会变成仙本那可持续发展的一颗毒瘤。
仙本那原住民问题就是其中的代表问题。许多游客在仙本那都见过这样一幕:皮肤黝黑的当地巴瑶族人划船接近,向其兜售海鲜。
国内营销号将其美化成“原住民保持原始的生活状态,其淳朴外界罕见”,但他们选择性忽视的是渔船上少得可怜的海鲜和渔民脸上的愁眉;常年海风直吹、日光曝晒留下的皮肤疤痕。
这种“原始的生活环境”是巴瑶族人的被迫接受,而不是主动主动选择;是巴瑶族人的悲剧,而不是营销号口中的喜剧。
实际上巴瑶族一直在温饱线上徘徊。由于潜水基地、海滨浴场的建设,仙本那周边海域生态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渔业资源有所减少。填饱肚子是巴瑶族人最大的生活难题,所以如果捕获鲍鱼、海参等名贵海产品,巴瑶族人则会用其交易,获取必须的生活用品。
正是这种情况下,被人们视为朴实的巴瑶族人开始学会向游客讨价还价,这种被生活所迫而催生出来的“生意头脑”却被游客视为巴瑶族人不再朴实,不再纯真,其实是颇为讽刺的。
而印度尼西亚政府又不愿接受他们,使巴瑶族成为了无国籍民族。失去了政府的保障,巴瑶族与仙本那彻底成为了两个世界,一面是歌舞升平,另一面是贫困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