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25日,广州大剧院将迎来今年口碑很高的话剧作品《亲爱的,胡雪岩》,由香港话剧团出品。
为什么说其口碑高?20年前,《亲爱的,胡雪岩》由香港资深剧作家潘惠森创作而生,并在两年后的第十届香港舞台剧奖获评最佳剧本。2016年,香港话剧团导演司徒慧焯重新锻造此剧,令这部精彩的作品焕发新的生机。同年,第二十六届香港舞台剧奖的颁奖中,《亲爱的,胡雪岩》荣夺最佳整体演出、最佳男主角(悲剧/正剧)、最佳灯光设计、最佳配乐及年度优秀制作五大奖项。后又在2017上海壹戏剧大赏中,潘惠森及司徒慧焯凭此剧荣获年度最佳编剧及年度最佳导演,并获提名年度大戏。
《亲爱的,胡雪岩》2016年香港首演经历了二十场全部爆满、一票难求的盛况,成为当年香港地区的现象级话剧作品。同年的第十八届上海国际艺术节上,该剧作为参演剧目在内地进行了两场首演,引发了戏剧圈的一阵热议与好评。这也是《亲爱的,胡雪岩》此前在内地唯一次亮相。
此次,2018新版《亲爱的,胡雪岩》以全新修订剧本、新演员配搭及全新设计复排制作,将以更精炼的舞台语言呈现红顶商人胡雪岩的传奇一生,再次席卷华语剧坛。
故事讲了啥?胡雪岩大起大落一生
本剧的故事时间跨度近40年,讲述了胡雪岩一生大起大落,其生命历程紧扣晚清国运兴衰。他凭借其善造时势、知人善任的能力,从家徒四壁的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为富可敌国的红顶商人。时局动荡,他以独到的眼光及财力,协助王有龄及左宗棠对抗太平天国及西方列强的侵略。官商两栖的胡雪岩一生有所追求,在政商两界都与洋人对着干,同时亦不计成本地赠医施药,惠及贫苦大众。在他心中,这是一场永无休止的追逐。
在重塑晚清传奇商人胡雪岩的角色形象之余,《亲爱的,胡雪岩》故事背后所负载的文化旨趣与当代意识也颇有嚼头。31幕分场,极尽机巧的舞台布景,皮影戏加上戏曲身段,弥漫着市井烟火气,港味十足却不失历史正剧的风范。
主创豪华:香港话剧团金牌制作班底
作为香港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专业剧团,香港话剧团以其制作之精良、内容之本土、表演之扎实和产量之高,形成了鲜明的“港式”风格,坐拥着一大帮铁杆剧迷粉丝。2006年《新倾城之恋》、2008年《德龄与慈禧》、2013年《最后晚餐》、2015年《都是龙袍惹的祸》、2016年《有饭自然香》、2017年《顶头锤》等,几乎每一部都会留下好口碑。以至于许多戏剧评论者在自己的“观剧指南”里拍着胸部奔走相告:在选择困难的情况下,去看一场香港话剧团的戏总能收获意外惊喜。
《亲爱的,胡雪岩》是香港话剧团为数不多的一部历史剧。编剧潘惠森和导演司徒慧焯继叫好又叫座的《都是龙袍惹的祸》后再度合作。2017上海壹戏剧大赏曾这样评价过他们:
“微观写社会,冷眼看人生,从胡雪岩的一生,写出了几乎整个晚清的风云变幻。潘惠森在他为数不多的历史剧作品中,纵横广阔时空,引发历史与当代的对话,叩问永恒不变的人生价值;他以从容的智慧展现冷峻的幽默,始终保持距离感,见证这个有趣的现实世界”;
“司徒慧焯用全然现代的剧场质感,传递中国历史文化意味。这是他导演生涯的第一百部作品,大手笔铺开频繁的时空更迭与人物交错,又在节奏中融入中国戏剧的特有韵味。他聚焦人的价值,引领演员的内心,在东西文化交汇处,锻造出兼具可看性与艺术性的中国写意戏剧”。
本剧在演员阵容上也令人充满期待:演绎胡雪岩的特邀主演潘灿良,曾任香港话剧团全职演员二十一年,先后共十六次获提名角逐香港舞台剧奖,现为香港话剧团首位联席演员。他在舞台上极具风格的精准表演,征服了很多观众,为此剧增色不少。之前凭借《最后晚餐》、《都是龙袍惹的祸》等作品的精彩表演让内地观众所熟悉的刘守正亦在剧中担纲主演。除此之外,香港话剧团的一众精英戏骨:黄慧慈、雷思兰、高翰文、余翰廷、邱廷辉、欧阳骏也会为本剧增添巨大的魅力。
声音
导演:这次不是重演,是重新演绎
导演司徒慧焯表示,香港话剧团鲜有事隔一年半便重演一出剧目,而这次由剧本处理、导演手法、演员配搭、舞台设计都推陈出新,所以不是重演,是重新演绎。再次出任导演的司徒慧焯,要借胡雪岩事迹紧扣当下瞬息万变的世道人心。
新版《胡雪岩》会有大刀阔斧的改动。首先,原著作者潘惠森把剧本大幅删减,并从胡雪岩家臣赖老四的角度述说故事,“2016年和今次比较,胡雪岩的心态大有不同。上次他想做更多的事,虽有种想做皇、做神的感觉,但仍是为了百姓;今次却是,既然永远不会跌倒便想继续冲上去,不信自己会输,喜欢被万人拥戴。”
司徒慧焯笑言:“上次个人好啲,今次个人衰啲!整个戏的精神很不同,更活泼、抵死。”
司徒慧焯两年前所关注的是“利用胡雪岩窥探晚清中国”,而这次,他决定回归“人”本身,让胡雪岩告诉观众,他独自在面对险境时怎么做。
编剧:新剧本删去20页
剧本从官商两栖的红顶商人胡雪岩的四十年写到整个晚清波澜壮阔的社会历史风云。要呈现这样一部历史大剧,最难的是什么呢?编剧潘惠森说,从编剧的角度说,戏剧是一种时间相当浓缩的叙事形态,把一只大鹏压缩成一只麻雀那么小。这只麻雀般大小的鸟飞起来要是一只大鹏。这不是比例的问题,这是灵魂的捕捉。灵魂不是具体的东西,有时候存在于一个眼神、一个沉默,也可能隐藏在一段独白、一个事件的背后,但更多的时候,它根本缺席,你要花很大的力气把它抓回来。
新版和旧版有何不同?潘惠森说,戏剧的生命在舞台。不到演出那一刻,你看不到它真正长什么样。每次演完,你又总觉得可以让它活得更好。上一次演了3个小时,这次我把剧本删去了20页,相当于半小时的演出时间。至于会不会有让人期待之处?我当然希望有,但客观事物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观众说了算。
采写:南都记者 许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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