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昌的电影是很细很细的,很难得的是文学性和电影性平衡的很好,所以不应把肃杀的结局当作很了不得的东西,反而是对其余的折煞。
文学性,说的是他像卡佛一样非常专注于细节,所谓“近乎冷漠”地观察,这就是很西方,我觉得东方导演很多时候抒情的部分很多,镜头是为了表达情绪,但是杨德昌不是,杨德昌的每一个镜头都有确凿的内容。
不仅没有浪费镜头,而且对蒙太奇的运用,声画不同步的运用,让叙事的部分更加干练了。那节省出来的时间在干嘛呢,在刻画人。故事并不重要,人比较重要。
所以说文学性和电影性都很好,又很平衡,其实没多少导演能做得到。